作为目标的平等，则要在制度和实践中逐步实现的。

生物，即自然间生生不息之物类。鱼与鸟，对于人而言，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

不仅如此，庄子还将这种巨大的变化放置在沧海桑田般的海运变化中来描述，更显示了其所提供的境域的非常特征。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在庄子意中，野马尘埃，亦当视为生物。庄子之非神仙家，今之学者或能辨之;若其非道家而不同于老子，则能辨之者鲜矣。

此境域，为一气所贯，在自然界为阴阳大化之流行，在人间世为风气、习俗、时势，在个人则为习气、习惯、习性，等等显然，在《逍遥游》中，鹏与斥鷃相笑来源于我他之间的小大之辨对朝向事物自身的小大之辨的遮，前者随知以立辨，去逍遥也远，是我之智识攀援分辨而得以建立的，而智识的攀缘分辨同时也是建立与他者相对立的己的方式。而在程度上，两者虽有相通之处，但交集很少，并且交集主要体现于自由主义的初级层次，因此，要说儒家自由主义，也只能说是一种弱度儒家自由主义或初级儒家自由主义。

在这些人眼里，孔子作为圣人，是不可能犯错的。也可以以儒家谱系为标准，用自由主义去符合儒家，考察两者的相似度，并得出诸如自由主义是弱度儒家或中度儒家、强度儒家这样的结论。但是，真正的自由主义的实现不是诉诸内心，而是诉诸社会秩序，这个秩序就是本文所讨论的自由主义谱系及其终端效果，其最重要的保障手段是法治。在这三个领域中，政治领域的边界及其运行规则最为重要。

这意味着，说中国古人有自由意志、中国古典有关于自由意志的表述（如克己复礼），都是成立的。但是，儒家反对恋爱自由，反对婚姻自由，反对离婚（除非丈夫提出，但也很少见），反对因性不和谐而离婚，禁止婚前性行为，禁止非婚性行为（主要针对女人），严惩婚外性行为（主要针对女人）。

在实践层次，还有两点非常重要，即私有财产保护和经济自由。如果是第一种价值诉求，就陷入了列文森所批评的努力通过促使特殊的中国价值与普遍的世界价值的配合来加强中国的地位。也就是说，本文只讨论儒学在多大程度上与自由主义相似或有交集，而不讨论自由主义本身对不对，以及儒学与自由主义的相似程度是好事还是坏事。譬如，如果某人喜欢自由主义（Liberalism），也欣赏儒家，很可能就会选择性地从儒家文献中找出一些东西来声言儒家是自由主义，以实现支持儒家的目的。

并且在交换中，双方在同一时期内必须分别至少有一种不同的稀缺性，即双方的稀缺性不能是相同的，不管这种稀缺性是有无还是程度意义上的。政治自由的问题，通过建立一种公正的秩序，是可以解决的。儒家主张利用厚生，民以食为天，孟子讲民要有恒产，都是主张人民免于匮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有自由概念和自由主义理论。

6.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区分 自由主义强调个体的自由，但自由不是绝对的，在不同的领域，自由的实现遵循不同的规则。不过，平等有诸多层次，最基础也最常见的区分，就是程序平等与实质平等。

同理，凡是承认道德是裁决分歧和冲突的最高标准的理论，就是德治的。另外，限于篇幅，大多数节点的论述都比较简略。

甚至，思想层面的价值判断远比文献层面的事实真假更重要，因为无论孔子诛少正卯是真是假，也无论儒家持何种言论标准，都意味着儒家允许以言治罪。从现实看，心态自由主义是有害的，它完全无助于推动个人幸福的增加和社会的进步。同时，它也是一个社会的最大公约数，每个人在这个领域都遵循对应的确定规则（不是同一规则，因为可能存在职务、职业差异使得不同的人需遵守不同的规则，但这不是等级区分），所以，在逻辑上，只有确定了政治领域，才能确定社会领域和私人领域。如果有必要，还可以给出自由主义的更多细节，比较儒学与自由主义的相同度。这里的中国是指传统中国，截至1840年。那么，中国有无自由主义呢？这里，要注意两个区分。

在操作上，这一原则面对外部性问题。从朱元璋开始，特务活动机构化、制度化、公开化、规模化，形成人治的极端——特务政治，从而导致中国政治和社会的特务化、黑社会化和恐怖主义化。

这满足密尔的最简原则，也满足伯林的消极自由。所以，心态自由主义就是精神胜利法。

譬如，在生活中，有三种重要且相关的自由：爱情自由、婚姻自由和性自由。即便不借助笔者对有效知识的分析，仅从常识便可得知，求同方式无助于引进外国有益思想。

只有自己对某事物有类型、优劣或数量的缺乏，该事物对自己才是有价值的。这个道理对个体也成立。但是，定性判断太笼统，本文主张用程度区分法。在实践中，两种平等并非总能同时满足。

阿Q这种精神胜利法的极端，就是面临杀头之际，用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来安慰自己。按照契约论的观念，公共领域本来是私人领域的让渡和汇集，但因为政治领域是最受人为规定的，包括其边界和运行规则。

儒家从来没把公私领域分清楚，只要父母、领导和政府想介入，任何私事都可以被介入。西方概念所表达的内容，有些中国有，有些中国没有，无一定之规，需具体而论。

这里需要申述的是，明朝的极端专制和人治，严重制约社会自由。至于自由主义和儒家各自有何理论和实践的优缺点，本文偶有涉及，但非重点。

另外，《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中，孔子说：贵贱不愆，所谓度也……贵贱无序，何以为国？孔子此言与《系辞》完全吻合。还值得辨析的是，能否用儒家所言的礼乐刑政并用来为儒家辩护，认为儒家并不反法治？答曰：不能。后发知识有效的充要条件是它能提供不同于先前知识且有意义的新信息。不过，自由主义是关于自由的特定理论，有自由并不等于有自由主义。

作为条件的平等，是理论上的。机会平等：同一机会向所有满足资质的人开放，公平竞争，等等。

除了交换，也有单方面吸取。3.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 前文已论，消极自由跟最简原则其实是一回事，既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中度满足最简原则，当然也就中度满足消极自由。

如果是第二种价值诉求，那么，这种方式又能否有效引进外国有益思想？这就涉及本文要讨论的中国哲学研究方法论的第二点。但是，言论自由不允许以言治罪，且这里的言是一般性的，其范围不受某学派或党派的标准所限制。